暖黄的光线透过窗棂,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种近乎冷漠的专注。
乔婉用小指沾取一点混合好的香粉,凑近鼻尖轻嗅,似乎在品味其中的层次。
翠儿见状,便不再言语。
她们栖梧苑有小厨房,米粮充足,夫人和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,饿不着。
至于外面
夫人既已决定放手,那侯府的烂摊子,便该由侯爷自己担着。
东跨院。
“哎哟!痛死我了,轻点啊!你个蠢妇!”
江淮趴在床上,背上狰狞的鞭痕结了暗红的痂,稍微一动就牵扯得钻心地疼。
他对着给他换药的王氏破口大骂,像在撒气。
“你是不是想疼死我,好去攀高枝?”
“我告诉你,做梦!你这辈子生是我江家的人,死是我江家的鬼!”
王氏木然地拧着药膏,仿佛没听到他的辱骂。
她小腹微隆,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,但大夫昨日悄悄告诉她,脉象上看,多半是个女胎。
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,沉甸甸的绝望。
如果没有嫡长孙,她在这侯府里,还有什么指望,难道她还能指望江淮吗?
尤其是现在,侯府连饭都吃不上了。
“咕噜噜”
江淮的肚子叫了几声。
因为饿了,他更烦躁了:“饿死我了,还不开饭吗?”
“娘真歹毒,她就是想活活饿死我!还有爹!还有林清红那个贱人!都是他们害我!等我好了,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!”
江淮恨恨地咒骂着,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饥饿和疼痛。
王氏终于开口,声音疲惫沙哑:“府里没银子了,厨房开不了饭。”
“什么?”江淮猛地想撑起身子,又疼得呲牙咧嘴倒下去,“开不了饭?那老子吃什么?”
“我不管,你拿你的体己钱,去醉仙楼给我买一只烧鹅,要现烤的,皮要脆!
“对了,再打壶好酒!”
江淮颐指气使,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挥金如土的侯府大少爷。
王氏捏着药瓶的手指收紧,指节泛白。
她的体己钱?
那是她最后一点傍身的指望了。
见王氏迟疑,江淮顿时暴怒:“你愣着干什么,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?”
江淮突然伸手,狠狠抓住了王氏的手腕,力道之大,捏得她生疼。
“夫君”
王氏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看着江淮那因愤怒和疼痛扭曲的脸,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熄灭了。
她猛地抽回手,低声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言罢,王氏逃似的出了房门,但刚跨出门槛,压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。
丫鬟迎上来,担忧地看着她:“大奶奶”
王氏抹了把泪,眼神空洞而苦涩:“大夫开的转胎药,好了吗?”
丫鬟吓了一跳:“大奶奶,那药伤身啊,而且未必管用。”
“熬!”王氏咬着牙,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,“我一定要生下儿子!一定要!”
否则这日子,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。
王氏太软弱了,她只能抓住这唯一的希望,万一成功了呢?
丫鬟看着她眼中的绝望和狠厉,不敢再劝,低低应了声“是”,匆匆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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