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整理文件,温宁总觉得眼皮跳。
时不时瞟一眼门口,生怕肖涵拎着包就闯进来,指着鼻子喊冤。
直到天擦黑,律所的门都没动静,悬着的心才往下落了落。
江屿收拾好东西走过来:“走了,送你回去。”
温宁点点头,跟着他往外挪。
路过老张工位,见他还趴在桌上写东西,盒饭敞着盒盖,青椒炒肉的油凝在表面,成了块白花花的膜。
“张哥,先吃饭吧,凉透了。”
温宁忍不住多嘴。
老张抬头笑了笑,眼角堆起褶子:“快弄完了,你们先走。”
回去的路上,车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的声儿。
温宁瞅着窗外掠过的路灯,忽然冒出一句:“江屿,谢了啊。”
“又谢?”
江屿侧头看她,仪表盘的光映在他眼里,“今天这钱算借你的,慢慢还,不急。”
“嗯。”
温宁应着,心里门儿清,这哪只是钱的事儿。
到了楼下,温宁解安全带的手刚碰上扣,江屿突然叫住她。
“等下。”
他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个红乎乎的东西递过来,“这个拿着。”
是个巴掌大的报警器,挂着钥匙环,红得跟庙里求的平安符似的。
“晚上出门带上,遇着不对劲就按。”
江屿掂量了下,“声儿大,能把人吓一激灵。”
温宁捏着那玩意儿,塑料壳子有点硌手,心里却暖烘烘的:“谢了。”
“赶紧上去吧。”
江屿挥挥手,“门反锁好。”
温宁点头,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到家把报警器挂钥匙串上,忍不住按了下,尖锐的叫声差点把耳膜刺穿,手忙脚乱地关掉。
把钥匙往桌上一搁,走到窗边往下瞅,江屿的车还停在楼下。
直到她拧亮屋里的灯,那车才慢悠悠开走,尾灯在黑夜里拖出两道红痕。
温宁靠在窗框上,看着车影拐过街角,心里像揣了个热馒头,烫得人想落泪。
摸出手机翻到肖涵的号码,手指头在拉黑键上悬了三分钟,终是按了下去。
做完这事,像卸下了背上的石头,长长吁了口气。
或许,就该这样。
该断的,总得断。
温宁走到桌前,把今天整理的文件扒拉到跟前,继续往下看。
前路瞅着还是灰蒙蒙的,但至少脚底下踩着实路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这就够了。
回到家里,温宁照常处理工作。
文件上的字密密麻麻,温宁逐行看着,忽然发现有几处日期标注得不对劲。
她翻出老张给的核对表,对着台灯逐页比对,额前的碎发垂下来,扫得眼皮有点痒。
窗外的夜渐渐深了,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楼道里偶尔有晚归的脚步声拖沓而过。
温宁伸了个懒腰,后腰传来一阵酸胀,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。
桌上的玻璃杯空了,她起身去接水,路过镜子时瞥了一眼,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。
刚把水杯凑到嘴边,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号码。
温宁的手顿了顿,还是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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