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站在台阶下等他,夜风掀起帆布包的带子,扫过手背有点痒。
“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,走路二十分钟。”
他把钥匙揣进裤兜,往右边指了指,“这边路灯亮,好走。”
温宁“嗯”了声跟上,高跟鞋踩在人行道的地砖上,发出笃笃的响。
她低头看自己的影子,被路灯拉得老长,跟江屿的影子时不时叠在一起。
“你住的地方安全吗?”
她没头没脑问了句。
江屿脚步顿了顿,转头看她:“租的老小区,安保还行。”
“你要是不放心,我明天找锁匠再加道锁。”
“不是”
温宁赶紧摆手,“我是说,秦冽会不会找来?”
江屿沉默了会儿,从烟盒里抽了支烟,没点燃,夹在指间转着:“他要真想找,在哪儿都藏不住。”
他侧过脸,“不过想把人带走,还是难了点。”
温宁的心跳漏了半拍,慌忙移开视线。
“我不怕。”
“嗯。”
江屿应了声,把烟塞回烟盒,“我知道你不怕。”
两人并肩走着,谁都没再说话。路过便利店时,江屿停住脚:“进去买点东西?”
温宁跟着他走进店里,暖黄的灯光洒下来,货架上的零食包装花花绿绿。
江屿拿了两盒牛奶,又在面包区转了圈,挑了袋全麦吐司。
“明天早上就着粥吃。”
他把面包往购物篮里放时,忽然说,“你怀着孕,得多吃点。”
温宁的脸腾地红了,手忙脚乱从冰柜里拿了瓶酸奶:“我自己来付。”
江屿没跟她争,只是在收银台扫码时,悄悄把她手里的酸奶也扫了进去。
出了便利店,温宁攥着那瓶还带着凉意的酸奶,忽然想起在秦家时,秦冽总嫌她吃太少,每次吃饭都盯着她把燕窝喝完。
那眼神跟看件必须保养好的物件似的。
“想啥呢?”
江屿的声音把她拉回神。
“没啥。”
她把酸奶往包里塞,“就是觉得现在挺好的。”
江屿笑了笑,没接话。拐进老小区,楼道里的声控灯“啪”地亮了,昏黄的光打在斑驳的墙面上。
他住三楼,楼梯扶手积着层薄灰。
“将就着住吧。”
他打开门时有点不好意思,“平时就我一个人,懒得收拾。”
屋里比想的整洁,沙发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布套,书桌上堆着半人高的案卷,墙角的洗衣机还转着,嗡嗡地响。
“你住这间。”江屿推开主卧的门,“带阳台,通风好。”
温宁进去,看见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被罩,还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。
阳台的晾衣绳上,挂着两件江屿的白衬衫,在晚风里轻轻晃悠。
“我睡客厅沙发就行。”
他倚在门框上,手指挠了挠后脑勺,“有事你喊我。”
温宁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那本《刑法》: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“谢啥。”
江屿笑了,“早点歇着,明天还得早起煮粥呢。”
他带上门的瞬间,温宁靠在门板上,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响。
温宁走到床边坐下,摸着柔软的床单,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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