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狗喉咙里滚动着威胁的低吼,四肢在浑浊的消毒水里疯狂扑腾,溅得威猛满身腥臭的水花。
白猫则弓起脊背发出尖利的嘶鸣,爪子徒劳地拍打着威猛的胳膊,蓬松的白毛被洗得一缕缕贴在身上,活像只脱毛的鸡。
威猛捏着鼻子,满脸嫌恶地咒骂:“脏东西!真是脏透了!”
他手里的硬毛刷像刮铁锈似的狠狠刮过黑狗的皮毛,每一下都带着咬牙切齿的不耐烦。
尤其是当密密麻麻的跳蚤从狗毛里掉出来,在水盆里蹦跶时,他吓得差点把刷子扔出去,脸色发青地往水里泼了半瓶杀虫剂:“梅林的袜子!这简直是移动的跳蚤窝!”
好不容易把两只洗得看不出原本毛色,威猛连烘干咒都懒得施,像丢两团沾了脓水的破布似的。
一手拎着黑狗后颈皮,一手揪着白猫的尾巴,重重摔在望楼的水泥地面上。
“待着吧你们!别脏了主楼的地毯!”他转身噔噔噔跑下楼,仿佛多待一秒就要染上麻疯病。
确认威猛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,黑狗猛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。
月光下,它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,像是生锈的铰链在转动,蓬松的黑毛褪去,露出底下苍白干瘦的皮肤。
身形被无形的力量拉长、舒展,最终,黑狗的轮廓彻底消融,原地站起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。
纠结的黑发像浸透了污水的海藻,湿冷地垂到肘部,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,在脚边积成一小滩发黑的水渍。
他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空洞的石窟,曾经作为狗时的琥珀色光泽彻底熄灭,只剩下浑浊的灰,像蒙着一层厚厚的蛛网。
整个人干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撑着松垮的皮肤,蜡状的面皮紧紧贴在突出的颧骨上,活像从坟墓里刨出来的骷髅,嘴唇干裂得翻起白皮,露出一口黄牙。
小天狼星?布莱克扶着望楼斑驳的栏杆站起身,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,死死盯着主楼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。
斯内普的身影正映在窗帘上,像一块蠕动的污渍。
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哈利的朋友……那个愿意为哈利出头的女孩,竟然和斯内普这种人同居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那个油腻的食死徒,那个间接害死詹姆和莉莉的刽子手,竟然和哈利信任的朋友住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光是想到这层关系,他就觉得一阵反胃。
阿兹卡班的十二年,摄魂怪吸走了他所有的温度,却没能磨掉他对背叛的仇恨。
他太清楚毒蛇的獠牙藏得多深。
当年他们就是这样被身边的人从背后捅了刀子。
如今,哈利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的危险,而那孩子……那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容易相信别人。
但他不能冲动。
他需要蔖隐的身份做掩护,需要借着她的名义混进霍格沃茨。
只有在那里,他才能找到彼得那只肮脏的耗子。
报纸上的照片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里,那肥硕的轮廓,那怯懦的眼神,绝不会错!
他要亲手拧断那家伙的脖子,为詹姆和莉莉报仇,为那些被他出卖的人讨回公道。
夜风卷着湿气扑在他蜡黄的脸上,水珠顺着发梢滴进衣领,冰凉刺骨,却远不及他眼底翻涌的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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