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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2章 优雅暴政（第1页）

隔日，希尔瓦尼亚的恐惧雾霭如浓稠的鲜血，在艾维海姆上空凝结成巨大的蔷薇图腾，花瓣边缘闪烁着骨仪波的冷冽金光。卢西安站在恐惧棱镜塔顶，血蔷薇冠冕的七片碎片在他掌心重组，每一片都刻着不同凡人的恐惧记忆——贵族对衰老的恐惧、平民对饥饿的恐惧、术士对力量枯竭的恐惧。当碎片与圣藤穹顶共振，下方的「情感商业银行」地基突然喷出银红色雾气，那是千万份恐惧能量被强制抽取的具象化表现。

「吾主，」薇欧拉的机械触须递来监测报告，金属关节处渗出的圣藤黏液在月光下如液态红宝石，「恐惧债券系统已接入圣藤脉络，第三区的凡人正用初吻的恐惧兑换三日份的黑面包。」她的血晶纱裙泛起银红色涟漪，指尖的恐惧棱镜投射出全息账簿：艾维海姆的贵族们排成长龙，腕间的圣藤刺青随着奉献的恐惧强度变换颜色，从浅蓝（愧疚恐惧）逐渐加深为靛紫（背叛恐惧）。

卢西安轻笑，恐惧雾霭在掌心化作渡鸦形态，鸦喙中衔着某位伯爵夫人的嫉妒恐惧——那是她看见丈夫与蔷薇侍女亲昵时的情绪结晶。「恐惧不是负担，而是货币。」他将渡鸦抛向星界哨站方向，「通知园艺师，该让暗影恐惧藤吞噬那些星界法师的傲慢了。」话音未落，远处的星界哨站突然腾起黑色烟雾，种植在哨站周围的暗影恐惧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，藤蔓上的血色花苞吞噬着星界法师的奥术能量。

深夜，卢西安的恐惧雾霭化作血族新娘的幻象，渗透巫灵教派的暗影熔炉结界。三位黑暗精灵术士正在献祭海妖心脏，祭坛上的暗影符文突然扭曲成恐惧咒印。「恐惧与暗影本是双生姐妹，」卢西安的幻象摘下兜帽，露出额间的圣藤印记，「而我能让你们的暗影魔法永不枯竭。」他指尖划过首席术士的眉心，骨仪信标如寄生虫般钻入皮肤，「帮我摧毁高等精灵的月银哨塔，你们将得到能吞噬星界能量的恐惧藤蔓。」

与此同时，艾维海姆的圣藤广场上，幻觉魔法「银灰黎明」仪式进入高潮。凡人在圣藤图腾下集体抽搐，他们的恐惧能量被转化为银灰色雾霭，顺着圣藤脉络汇入地下晶库。卢西安看着棱镜中的数据，嘴角勾起冷笑——恐惧燃料的产量提升了三倍，但圣藤根系穿透凡人胸腔的异常生长率也突破了。当瑞吉娜的投影亮起，他故意用恐惧雾霭掩盖了根系失控的警告红光。

「告诉曼弗雷德，莱弥亚的恐惧收割不需要安全系数，」卢西安对着投影扯动嘴角，露出尖利的犬齿，「只需要更多的恐惧......和更多的圣藤。」他转身望向棱镜中的倒影，苍白皮肤下的圣藤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，如同暗夜里的蛛网，将他的心脏逐渐包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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