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我收到一条匿名私信:"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?点击链接,观看你的死亡直播。"
手机屏幕上的链接泛着幽蓝的光,像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。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,弹出的直播间里,主播正戴着小丑面具,背后的背景是我家的客厅。镜头缓缓拉近,我看见自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,脖颈处缠绕着一根钢琴弦。
"这是个恶作剧。"我冷笑一声,正要关闭页面,画面里的"我"突然转头看向镜头,嘴角咧到耳根。小丑主播的机械音响起:"直播将于72小时后开始,倒计时现在启动。"
我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,锁屏界面变成了死亡倒计时:72:00:00。更诡异的是,所有应用图标都变成了血红色,点开相册,最新的照片里,我的倒影正站在我身后,双手做出勒颈的姿势。
第二天清晨,我发现所有电子设备都被篡改了。智能音箱循环播放着葬礼进行曲,智能冰箱的显示屏上用血字写着"别相信任何人"。最恐怖的是,我的社交媒体账号自动发布了一条动态:"三天后,我将在直播间里死去。"
公司的同事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我。茶水间里,我听见他们小声议论:"听说她中了死亡直播的诅咒,上一个收到链接的人,真的在直播里被分尸了。"
我冲进老板办公室要求请假,却发现他正在看我的死亡直播页面。"很抱歉,但公司不能为你的个人行为负责。"他摘下眼镜,我看见他的瞳孔里映着小丑主播的倒影。
回家的地铁上,我收到一条新私信:"想知道怎么破解吗?来中央公园的废弃天文馆。"发件人是个空白头像,Id是"前受害者"。
天文馆的铁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时,我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。穹顶的投影突然亮起,银河倒转成血色漩涡,地上浮现出无数个正在播放的手机屏幕,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人的死亡直播。
"欢迎来到死亡直播的后台。"小丑主播从阴影中走出,摘下了面具。我惊恐地发现,那是我的脸。"每个受害者最终都会成为新的主播,而你......"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我母亲的语调,"是我们等了二十年的完美容器。"
我终于想起,童年时母亲曾沉迷于神秘学,在我十岁生日那天,她用我的血在地下室画了个巨大的六芒星。而今天,正是我三十岁生日。
倒计时归零的瞬间,整个天文馆开始剧烈震动。小丑主播(也就是另一个时空的我)举起染血的手术刀,微笑着说:"欢迎来到死亡直播的最终舞台,你的观众,是所有曾经的受害者。"
我的手机自动开启了直播,镜头里,我看见自己的皮肤正在剥落,露出下面闪烁着蓝光的电路板。小丑主播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胸腔,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从中飞出,那是被吞噬的灵魂。
"下一个就是你。"小丑主播对着镜头说,而我的身体正在化作数据流融入背景。在失去意识前,我听见直播间的打赏提示音此起彼伏,那些观众的Id,都是我通讯录里的亲朋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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